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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珍珠耳環的少女 (The Girl with a Pearl Earring)/楊.維梅爾/1665-1667油彩、畫布46.5 x 40 cm/莫里斯宮皇家美術館,海牙

 

    這是維梅爾最為人知的作品之一,甚至被譽為「荷蘭的蒙娜麗莎」來讚許這幅畫細緻出眾的描繪手法。畫中的女孩顯露了四分之三的臉龐,線條柔和的臉頰,配上微張的雙唇,黑白分明的水靈雙眸,直挺修長的鼻子,精緻的五官加上精心的裝扮,在深色背景中,成為散發光芒且惹人注目的仕女。

    荷蘭詩人迪‧維斯(De Vries)曾這樣形容過這幅畫:「比維梅爾其它作品更優秀,它看起來就像是由壓碎的珍珠粉末融合顏料而繪成的。」不過大多數的學者認為,維梅爾這幅畫中所描繪的珍珠,可能是作為他對於藝術精神的暗喻,即從畫面因暈塗法而顯得柔軟光滑,到形狀非常簡略的珍珠,延伸意指了珍珠原形的純粹、完美與單純。

    這幅畫除了被譽為「荷蘭的蒙娜麗莎」,兩幅畫的主角都是以四分之三側臉面向前方,同樣都是穩重的三角形構圖,臉龐的輪廓也都採用暈塗法呈現強烈對比;更特別的是,無論從哪個角度來欣賞,畫中女子的視線永遠都是望著觀者。這兩幅畫之所以成為永垂不朽的經典,便是融合了數學與藝術,維梅爾的功力可見一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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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夫特一景 (View of Delft)/楊.維梅爾/1660-1661油彩、畫布98 x 117.5 cm/莫里斯宮皇家美術館,海牙

 

    「台夫特一景」是維梅爾少見的都市景觀圖。一直以來,荷蘭的風景畫家都很受歡迎,地圖製作者也常繪製城鄉的精密側面圖,維梅爾從這兩項傳統出發,並以自己獨特的表現方式,予以發揚光大。

  在清晨日光的寧靜中,拱橋、尖塔、斜屋頂與台夫特著名的城牆,廣角的視野橫穿了這一幅城市景觀畫。維梅爾對於此畫的構圖採用了大膽的手法,將畫面中心的建築物安排在陰影當中。厚重的烏雲,使得畫面前景的建築物籠罩在晦暗光線裡,但在陰影之外,陽光映照在新教會的高塔及其周邊,因此,觀賞者的視線隨即被吸引到作品的核心部分。

    此外,維梅爾也利用前景水面的反射,產生了同樣的效果:水面上模糊的建築倒影,畫得比實際還大;例如聖母院門的倒影,就不可能大到覆蓋了前景的運河。像這樣不按牌理出牌的構圖,反而使畫面全體保持了一種調和性。如果不是這種構圖,畫面前景的人物可能就會和畫面顯得格格不入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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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牛奶的女僕 (The Milkmaid)/楊.維梅爾/1658-1661油彩、畫布45.5 x41 cm/荷蘭國家博物館,阿姆斯特丹

 

這幅傑作乃是維梅爾作品讓近代人賞識的開端,早在1719年,維梅爾的作品還只聞名於一小群鑑賞家時,這件作品就被列入拍賣畫冊上,維梅爾充滿活力的跳躍筆觸,從十八世紀初到現在仍普遍受到讚許。

    空間自近景開始,畫上有受光的籃子、麵包等靜物。不論桌上的餐巾、擠在一起的靜物均以厚重而帶有金色光輝的粒狀筆觸來描寫,其中散發著可說是視覺香料的東西,畫面的氣氛完全渾成一體,物體透過畫家驚人的才華而使它們的實體栩栩如生,另外在婦人充滿調和的姿態四周,則由幾何學的完整性來構成物體並造成此一畫面。

  本圖或許是表現維梅爾最傑出天才的畫面,令人過目難忘。婦人身上排斥一切多餘的因素,具有堅實的、無比的規模。由細膩的筆觸細心畫成的繪畫肌理在婦人與物體的表現上,足以使其浮現於具有特徵的、明快的單色底子之上。

曾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波蘭女詩人辛波絲卡,也以此畫為靈感,寫下《維梅爾》一詩:「只要那個國家博物館的女人,在畫出的寂靜與專注中,把牛奶從瓶中倒進碗裡,日復一日,這個世界就不應該結束。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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繪畫藝術 (Art of Painting)/楊.維梅爾/約1665油彩、畫布120 x100 cm

 

    這幅畫的含義十分複雜,也是維梅爾創作高峰期的名作之一,左邊的模特兒在過去曾被視為名聲的象徵,但今天被視為 9 個文藝繆斯之一的克麗奧﹝Clio﹞,專司歷史。她手上抱著一本希羅多德﹝Herodotus﹞或修昔底德﹝Thucydides﹞的著作,正在注視放在桌上的其他繆斯們之象徵像,如樂譜為音樂女神歐忒耳佩﹝Euterpe﹞、塑像面具為喜劇女神塔利亞﹝Thalia﹞,書籍為聖歌女神波林尼亞﹝Polyhymnia﹞。

  如果把面具視為雕刻藝術,半掀開的布幕視為建築設計圖時,那麼這幅畫便意謂著是繪畫、雕刻與建築三者的競賽,同時畫中面向畫架的畫家,又表現了他認為繪畫就是藝術中的桂冠,亦即勝利的榮耀。藉此隱喻的主題,維梅爾清楚的表達出他視繪畫為一種尊榮的藝術,是他一生追求與努力的目標。

    至於這個畫家究竟是維梅爾自己嗎?其古色古香的服裝之意義何在?這種圖像學的探討切記莫使觀眾脫離此一傑作的純粹鑑賞。畫家在其最成熟期的樣式中,把構圖中軸移向右邊,僅將光源留在左邊,左邊的布幕顯示出華麗的反射,維梅爾在此繫緊了構圖,其描寫的確實已達於絕對與抽象之境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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讀信的藍衣少婦(Woman in Blue Reading Letter)/楊.維梅爾/1663~1664油彩、畫布46.5 x 39 cm

 

    在這幅作品中,也許毫無象徵性的奧秘可言。一個身懷六甲的少婦﹝這也許是維梅爾的妻子卡特琳娜的畫像﹞,穿著天藍色的上衣,手捧一封信讀著,迎面依舊是一片淡淡的冷色亮光,透過左側的窗戶﹝這次是隱而不見的﹞漫射進來。純白色的信紙,與羊皮地圖、少婦的手臂、以及她身上的藍色外袍,形成鮮明的對照;上衣的藍色,又與座椅軟墊的藍色和桌布的深藍色相互呼應。

  壁上精緻的地圖獨占一方,圖中詳細標明出交錯的荷蘭海岸。十七世紀的地圖極富畫意,而且當時的荷蘭製圖人正在引領著全歐洲的製圖風尚,像這樣精緻美麗的地圖常在維梅爾的作品中出現,或純為裝飾,或另有寓意,現已不明。總而言之,這幅畫的色彩和諧而樸實無華,內景寧靜而清澈透亮,正是維梅爾成熟時期的創作特點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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